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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死後,前夫追著求她回頭 第13章

這棟彆墅終於燈火通明瞭。

阮鶯被控製在一張心理醫生常用的可調節躺椅上,她是在睡夢中被秦仞給提下來的,身上還穿著睡衣。

她對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怒吼:“你乾什麼!把我鬆開!”

秦仞給自己倒了一點紅酒,拿著高腳杯的姿態十分愜意輕鬆,和阮鶯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
“你不是很想離婚嗎?我正在給你機會。”他看向阮鶯身邊戴眼鏡的男人,非常耐心的介紹,“這位是Richard,接下來會好好‘照顧’你的催眠師。隻要你說出兩年前姚儀血案的真相,坦誠自己跟凶手的勾連,我就跟你離。”

他要她說兩年前的案子?

不!不可以!

她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讓那鮮血淋漓的恐怖景象遠離自己的生活,她很努力的將它淡忘、模糊那些細節……

“你不能這麼做!!”

秦仞冇有理會她,直接對催眠師道:“開始吧。”

那樣的噩夢阮鶯死都不願意再來一次,她不斷搖頭,“不要、不要!”

催眠師無奈道:“秦先生,她的情緒太激動,我冇法催眠。”

“給她打支鎮定劑。”男人無動於衷的說。

“不要!”阮鶯用力扯自己的手臂,可是他們把她綁得很結實,她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針頭,連靈魂都在顫抖。

“秦仞,我求求你了,我不能想起那個場景!我求你!”

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,最後已經染上了哭腔。

冇有人比她更清楚每夜被殺人噩夢纏繞的可怕。

可是那個男人始終冇有心軟,他隻是優雅的坐在那裡品嚐紅酒。

哭聲漸漸平息,催眠師開始乾他的營生了……

過了許久,躺椅上的女人慢慢睜開了眼睛。她的五官很美,線條柔和,臉蛋飽滿,靜靜躺在那裡,彷彿一幅畫。

“阮鶯,兩年前是不是你跟人合謀殺了姚儀?”催眠師問出問題。

旁邊的秦仞看過來,放輕了呼吸。

可是冇人回答這問題。

催眠師又問了一遍,依舊如此。

他換了個問題,“兩年前,你是不是有預謀的發資訊把姚儀叫到郊區工廠?”

躺椅上的阮鶯睜著眼睛,麵色淡淡的。終於,褐色的瞳仁動了動,定在催眠師身上。

此時綁著她四肢的東西都已經鬆開了,她慢慢坐起身,突然伸出一腳踹在催眠師身上。

“啊”的一聲,這屋裡的安靜氛圍立刻被打破了。

阮鶯麵無表情的起身,秦仞抓住她一隻手腕阻止了她的去路。她靜靜看著他,這個男人,不論她怎麼哀求,他還是一意孤行把她重新推入地獄的烈火中。

她猛地抬手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原來聰明一世的秦總也有犯蠢的時候,你以為催眠是個什麼神奇東西,能控製人的意識?它唯一的作用隻是讓我清晰的回想起那些畫麵。”她好不容易纔慢慢淡忘的畫麵!

秦仞把她兩隻手都箍緊了,“阮鶯!”

“嗯?還要做什麼?來吧。”阮鶯直視著他的目光,重新坐回躺椅上,“還要再來催眠一次嗎?來啊!!”

催眠師被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直拍胸口,秦仞銳利的目光朝他看過來,大聲道:“滾出去!”

他把催眠師趕走,砸了幾樣東西也大步離開了。

阮鶯一步一步踏上樓梯,把臥室的燈全部打開,而後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包著,就這樣睜著眼睛,直到身體終於對抗不住疲倦,眼皮自動合了起來。

……

“咚!咚!咚!”聲音十分有規律的響徹在廢棄的工廠。

阮鶯拾級而上,巨大的不安將她整個籠罩。聲音越來越近、越來越響,她屏住呼吸來到一扇門前,順著半掩著的門縫朝裡看了過去。

大片鮮紅流淌在地上,在那樣刺目的血泊裡,有個女人躺著,她的半隻手和一截腿遠離身體放置在一旁……

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背對著門蹲在屍體前,黑色西服外套被他挺括的背繃出鋒銳的線條。

他高高揚起手裡斧頭。

“咚!咚!咚!”

阮鶯手裡的花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。

那人聽到聲音慢慢轉過身,露出一張熟悉的臉……

“啊!!!”

阮鶯驚叫著醒來,害怕的往後縮。她渾身冷汗,大口大口喘息。

室內亮如白晝,可空蕩蕩的房間還是讓她害怕。“咚!”外麵傳來聲音嚇得她渾身一抖。

阮鶯掀開被子,飛快跑進衛生間,把門鎖上後縮進浴缸。隻有在這樣狹小的空間,她纔有安全感。

她抱著雙膝期待著外麵太陽升起,可是她好累,坐著坐著便又睡著了。

鮮血淋漓的場景再一次侵占了她的夢境,她又一次尖叫著醒來。

天終於亮的時候,阮鶯身上的睡衣已經濕透了好幾回。彆墅裡靜悄悄的,秦仞好像在她上樓後就開車離開了。

阮鶯呆坐著等傭人上來敲門叫她吃飯,她要求她守在浴室門口,這才洗了個澡。

往後幾天秦仞冇有回來,但他冇回,阮鶯遭受的折磨卻冇停止。她幾天幾夜冇睡好過一個覺,一閉眼就是鮮血淋漓的案發現場,腦海裡總響起可怕的“咚咚”聲。

她想睡得要命,可是不敢睡也睡不著,阮鶯已經開始神經衰弱了,稍微大一點聲音都能把她嚇得不輕甚至尖叫。

第四天,秦仞回來了,叫傭人給阮鶯收拾行李,說他要帶她去遊輪上散散心。

傭人替阮鶯感到高興,十分細心的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。

阮鶯看到擱在玄關櫃上的單反相機,她知道,新一輪折磨又要開始了。

“秦仞,”她雙眼充斥著血絲,“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,讓我回媽媽那裡。”

她不要做他的妻子,她想當媽媽的寶貝了。

秦仞看著她,她憔悴了很多,麵色是病態的蒼白。

做了虧心事,這樣才正常。

他提著單反,不容拒絕的將她塞進了車裡。到了遊輪上,他說:“你很喜歡拍我和宋雪然,這次讓你拍個夠,今天不拍滿五千張不準停,拍不到明天翻倍。”

阮鶯麻木的接過單反,開始按快門。

中途她困得厲害,靠在最明亮的地方打了會瞌睡。宋雪然的朋友看她這副德行,戳了戳她的手臂,“哎!我說——”

然後她們便驚愕的看著這個女的抱著腦袋尖叫起來,不停的尖叫,好像她們把她怎麼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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