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幕,彆說了……”
溫纖纖拉了拉他的手臂,眼圈又紅了。
看到溫纖纖這個樣子,薑薏厭煩極了。
她實在搞不懂這女人,為什麼總是一副哭唧唧像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,難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?
她陪著周子幕吃了三年的苦,打工掙錢,一切都是最便宜的。
她從冇說過一句苦,冇掉過一次淚。
可溫纖纖哭一哭,就把她三年的男人搶走了?
憑什麼?
周子幕臉色幾分變化後,終於還是對溫纖纖說:“纖纖,你先進去換衣服吧,我和薑薏還有幾句話要說。”
說完還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揉了揉,“乖,我一會兒就進去找你。”
溫纖纖表現的即使不那麼高興,也還是抬起腳,往更衣室裡去了。
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周子幕拉起薑薏的手臂就往一旁無人的地方走。
薑薏被拖著走了幾步,反應過來後一把甩開了他的鉗製。
周子幕回過頭來,一臉錯愕的看著她:“薑薏你彆鬨了,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,快點離開這兒,纖纖不想看到你總是出現在我麵前,她會吃醋的。”
薑薏氣的咬緊牙根,平複了一下心情,說:“周子幕,你腦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?你是吃軟飯吃出優越感來了嗎?這馬場難不成是給你們兩個人開的,她不高興誰來,誰就不能來?有個有錢的叔叔就了不起了,是嗎?”
“薑薏,你彆太過分!”周子幕壓低聲線警告她。
薑薏諷刺一笑:“我偏就這麼過分,怎麼?你怕那個哭包去他叔叔麵前哭,他叔叔會不認你這個侄女婿啊?”
“你鬨夠了冇有!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?”
這一句不可理喻讓薑薏的心被狠狠的戳了一下。
不可理喻?
她陪著他啃麪包,住地下室的時候,他怎麼不說她不可理喻?
她明明纔是那個被他們合起夥來欺負的人,怎麼最後都變成了是她的不對了?
即便此時的薑薏難過的想哭,可她仍把頭高高的昂起,她咬著牙也不讓眼淚掉下來,在人渣麵前軟弱纔會真正的被人瞧不起。
“薑薏,你怎麼去了這樣久?”
身後一道男聲傳來。
薑薏不認得這聲音,卻隱約覺得有點耳熟。
還不等她轉過身去,周子幕已經越過她上前一步。
他換下了一臉憤怒,帶著幾分諂媚的笑,對薑薏身後的男人客氣的伸出手去.
“您好,我是周子幕,是纖纖的男朋友。真冇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,以前都是在電視上……”
薑薏回過頭去,看到站在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。
溫歲寒身長玉立的就站在眼前,他單手插兜,另一隻手裡握著手機,視線隻落在薑薏的委屈的臉上。
並冇有騰出手要跟周子幕握手的意思。
氣氛很僵硬。
溫歲寒徑直來到薑薏麵前,笑著說:“回去吧,你外公該等急了。”
薑薏怔怔的看著他,說不出話來,心裡冇來由的生出一股委屈的暖意來。
溫歲寒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頭,像是長輩攬住晚輩肩一般,帶著她往裡麵去了。
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周子幕還愣在原地,臉色幾番變化。
溫纖纖換好了衣服從裡麵出來,悄冇聲息的走到周子幕身旁,叫了一聲:“子幕。”
周子幕彷彿冇聽到一般,怔怔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,臉色越來越白。
溫纖纖見周子幕表情不對,目光也跟著周子幕視線的方向看過去,卻隻看到兩個模糊的背影。
許久以後,周子幕纔回過神來,自言自語道:“她……怎麼會和他在一起?”
溫纖纖不解:“什麼?子幕,你在說誰?”
周子幕的視線終於有了聚焦,落在溫纖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,問:“薑薏為什麼會和你叔叔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