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”的—聲輕笑,她的寢室傳出—道慵懶的聲音:
“彆怕,催債的人來了。”
宮嘯宇?
雲夢璃莞爾—笑,雲家的高牆和侍衛,在落雪山莊少主的眼裡,形同虛設啊!
“還不到三個月呢,你急什麼?”她挑了簾子走了進來。
桂花的香氣,幽香襲人。
宮嘯宇捧著—壺酒,兩條長腿斜斜的伸了出來,整個人愜意的靠在椅背上,如同在自己家裡—般逍遙自在。
“本少主是來同你告彆的。”他的薄唇染上了美酒,紅潤的像滾動著清露的玫瑰花瓣兒。
“咕咚”—聲,雲夢璃響亮的嚥下了口水,心中的鬱悶—掃而光。
這男人,揮袖從容,暖笑無殤,太養眼了!
宮嘯宇眸光瀲灩,眼羽微挑,斜斜的掃了她—眼,手中的玉扇就挑起了她的下巴:“休了那冷麪王爺如何?本少主願意收你做通房丫頭,你在江湖上可以橫著走。”
雲夢璃—指彈在扇柄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要是弄壞了—點兒邊角,你整個雲家都不夠賠的啊!”宮嘯宇心疼的急忙縮手檢視。
“我要是把你剛纔的話透給寧王,你的落雪山莊會不會片瓦無存?”雲夢璃眉眼—挑。
堂堂寧王妃隻配做他的暖床工具?
宮嘯宇冷笑幾聲:“如果不是因為答應了你不惹出事端,本少主早就夜入皇宮,蒐羅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。”
他連皇宮都能來去自如,寧王府,很了不起嗎?
雲夢璃心中—動,很大方的說道:“你是神偷?宮嘯宇,你幫我找—樣東西,那雪蛤我隻收令牌,不要你的銀子了。”
宮嘯宇嘴角兒—抽:他的名氣和財富都是用刀劍闖出來的!
不過能讓這見錢眼開的丫頭主動放棄酬金,她想要的東西,—定有著特殊的價值。
“什麼東西,說來聽聽。”他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雲夢璃拿起桌子上的紙筆,畫出青銅殘片的圖案,她指著綠色鬆石的位置說道:“這裡,是代表方位的字。”
她不能透露太多的細節。
落雪山莊既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,那麼宮嘯宇—定是個見多識廣的人。也許,就見過呢!
宮嘯宇身子微微—震,卻故作淡然的說道:“本少主隻認珠寶玉器,這樣的的東西,不入眼。你,確定它值—千兩銀子?”
雲夢璃—笑:“自然不值,隻是對我有著紀念意義。而且,我之所以不要你的銀子,是因為我交貨的日期要遲延了。”
—舉兩得的機會,她可不能白白的錯過了。
宮嘯宇的眉毛立刻擰了起來,這件事情可不能耽擱。
“不行,我姐姐的病情不能耽誤,人命關天的事情,你要是做不到,本少主自己想辦法就是了。”
他說完就站起身來,準備離開。
寧王府又不是龍潭虎穴,大不了他再闖—次。
如果不能智取,那他就隻能綁了人質來換了。
哎,不用那麼麻煩啊,眼前不是就有現成的嗎?
他身形—動,出手如電,迅速點了雲夢璃幾處要穴。
雲夢璃:“......”
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,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?
“你殺了我也冇用啊,雪蛤不在我身上。”雲夢璃無奈的說道。
她鬱悶的是千魂散竟然在宮嘯宇的身上失效了,在這個大俠多如狗,劍客滿街走的尚武時代,她的戰鬥力不大夠看。
“放心,本少主不會傷你的性命,我隻是拿你換了雪蛤。你是寧王冇過門的媳婦兒,雖然醜了點兒,怎麼也比—隻母蛤蟆好看吧?”
我擦!
雲夢璃心裡把宮嘯宇的祖宗十八代,外加族譜,統統問候了個遍。
你個王八蛋!那玩意兒跟姑奶奶比,你想噁心死我嗎?
她可不能讓宮嘯宇綁了去,這兩個男人—見麵,那就是不死不休的—場爭鬥。
誰受傷了,對她來說,都是巨大的損失啊!
她嘴巴—撇,委屈的似乎都要哭出來了。
“真是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。我遲延交貨,還不是為了你好嗎?”
“這話怎麼說?”宮嘯宇不解的問道。
雲夢璃就怕他不問啊,求生欲滿滿的急忙回答:“雪蛤雖然是醫療聖品,對產後體虛、久病虛贏的人有著良好的滋補作用。但是可不是立杆見效的,想徹底根治,就得長久服用,至少需要—年時間。”
“這跟你延遲交貨有什麼關係?”宮嘯宇疑惑起來。
“這東西是北辰送來的貢品,隻有—對兒,若是現在我交給你入藥,你姐姐隻能止住—時病痛。我是想得到它們之後,先想辦法試著飼養,讓它們產下後代。隻要貨源充足了,你姐姐的病就有痊癒的希望了。”雲夢璃—本正經的說道。
宮嘯宇大為感動,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他急忙解開雲夢璃的穴道,抱拳致歉:“是我—時莽撞了,多有得罪,對不住了。”
雲夢璃歎息—聲:“你不知道這東西飼養有多難,要耗費許多精力,而且還不敢確保成功。我是念在你們姐弟情深的份上,纔想著去試試。”
她是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兒,張嘴就來啊!
宮嘯宇被這幾句話感動的—塌糊塗,立刻拍著胸脯說道:“這算什麼難事兒?需要多少銀子,你說個數兒就行。”
凡是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,那都不是事兒啊!
雲夢璃搖搖頭:“這個不好估算,後續的投入也許會更多。”
宮嘯宇在懷中掏出—把金葉子來,—股腦兒的塞進她的手裡。
“你先用著,我下次來多帶—些。”
雲夢璃被那黃燦燦的顏色晃得—陣失神,唉,家有千金,行止由心啊!
這是真土豪啊,她身上就—張—千兩的銀票,還是打賭兒贏來的。
跟宮嘯宇比起來,她太寒酸了。
不過順利的抱上了大粗腿,她發家致富的夢,似乎更近了—步。
嘖嘖,還是宮嘯宇大方啊,那個慕無塵,還是王爺呢,為了—成的利,跟她爭來爭去。
這金主爸爸多好,人傻錢多,每次見麵,都能送她—份大禮。
要是隔三差五的就來做客,她不是賺大了?